爱不是捆绑,不是控制,不是占用,爱也不是纵容,不是无底限付出,不是无原则忍受。因为,一味地控制不是爱,一味地讨好也不是爱。
所有不健康的婚恋关系,折射出的,不过是我们自身携带的缺憾与心灵深处的幽暗。
直面它,解决它,让自己变得有力又有爱,坚强又刚毅,才是正途。
不信,听听今天的故事——
倾诉人:张子华 男 41岁
主持人:本报记者 刘 娜
那时,日子是快乐的
我和她本是恩爱而清贫的夫妻。
相识时,我23岁,在理发店做理发师。她18岁,辍学后到理发店当学徒。我活儿细,待人好,很多慕名而来的顾客都点我。她长得清秀,勤劳质朴,总是帮我打下手,洗发或吹发。
都出身卑微,都过早辍学,都心底单纯,都渴望在这座城市有个立足之地。朝夕相处中,我们相爱了。
为别人打工,很难攒住钱。相爱后,我筹划着开家属于自己的小小理发店。她支持我。舍不得吃舍不得花,俩人一起攒钱,寻个地段,租个门店,靠手艺过活。
后来,这愿望实现了。虽然,每日挣钱不多,且都是辛苦钱,但我们很开心。每日小店打烊后,忙得腰酸背疼的俩人头碰头在灯光下数着那些三块五块的辛苦所得,咯咯笑个不停。街上行人稀少,天上浅月微凉,两颗年轻的心却迸发出希望与梦想的火焰。
1999年夏,我们结婚了。没有大操大办,没有钻石婚纱,只有心手相应的信赖与承诺。此后,孩子出生了,生活更是增加了许多忙碌与快乐。
她带孩子,我招呼生意,最忙时能一天站18个小时,但谁都不抱怨。平凡人家不都这样么?劳累着也快乐着,平安着也知足着。
耻辱,钉到家门上了
2004年,我们终于攒了三万多块钱。那时,这座城市的房价还很低。我又借了些钱,在距理发店不远处的小区买了一小套房子。
我爱她,生怕她在店里累着,总以买菜接孩子为由,让她在家歇歇,或催她出去转转。只是,我没有想到,渐渐地,她不仅总是出去转,而且常常一天也不去店里了。
我天天被小店与客人困着,不知她出去具体干了什么。直到有一日,我回家拿东西,发现卧室有人,推开门,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床上躺着。
我感到天旋地转,两眼一黑,险些摔倒在地。我满腔愤怒,却不敢声张。就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,我发现,躺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,是我离了婚的大哥。
是的,她出轨了,且有些日子。与她苟且的人,是我最亲最爱最信任的亲大哥。
我不知道如何消化这件事,以至于那些天为客人理发时,碰伤了其中一人的耳朵。我欲哭无泪,无地自容,更多的是羞辱难当。善弱如我者,不知如何面对最亲爱的两个人的背叛,更怕外人知道这件事。
她不怕。她依然我行我素,不知悔改,偷偷摸摸地和我哥约会。最终,家丑外扬,兄弟反目,夫妻分离。
离婚时,孩子归我,我再无其他要求,只求伤我最深的两个人走得远远的。
善弱,又一次泛滥了
这一别,就是三年。她远走安徽,杳无音讯;我养孩子疗伤,不再谈爱。直到2009年,她忽然出现在我店里,挺着大肚子,面黄肌瘦,双目含泪。
跟着我大哥过活的这些年,她过得并不好。他动不动就打她,逼她出卖色相赚钱,好吃懒做靠她养活。
毕竟深深地爱过她,毕竟是孩子的亲妈,哪怕她与家兄一起背叛了我,我还是收留了她。她好像也知错了,恢复了勤劳懂事的模样,把家收拾的一尘不染,把店里打理得妥妥帖帖。
我在亲戚的游说下,和她复了婚。虽然,她怀着别人的孩子。不久,孩子出生了,是个女孩,不足月,得放医院暖箱,花了不少钱,都是我出。只要她悔改就好,我想。
但我没有料到,噩梦再次降临。
孩子尚未满月,警察就找上门。失踪的岁月里,为赚钱,她和我大哥联手去骗婚,骗了八万多块,最终东窗事发,大哥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。
我不愿她坐牢,又是找关系,又是贷款赔偿,争取当事人谅解,才为她争取到3年监外执行。我以为自己的深明大义与宽容忍耐,会让她痛改前非幡然醒悟,我觉得这一跟头会让她吃一堑长一智从此安稳。
现实,却再次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。
2014年,我大哥刑满释放,她和他又鬼混到一起,恢复到抽烟喝酒、打牌胡搞的堕落状态。我求她看在这些年一心一意爱她,全力以赴养家,无怨无悔养娃的份儿上,远离我大哥,好好过日子。她不听,并警告我不准管她或者提出离婚,否则她就把事情闹大,让我脸面全无,让我倾家荡产,让我不得安宁。
这一两年,我只好忍气吞声,忙里忙外,打理生意,照顾亲生与非亲生的两个孩子。她与大哥鬼混,整日在外潇洒,还总嫌我不顺眼。
主持人,我那么宠她,那么无底限地纵容她,她为什么就不知好歹呢?为何把日子过成这样?我到底该怎么做?
卖炊饼的武大郎,好性格,善养家,会赚钱,疼老婆,即便在街上做买卖,也未曾得罪一个人;即使被戴绿帽子后,壮了胆子去捉奸被西门庆一脚踢中心窝,还抱着只要潘金莲回头,他就不把这家丑告诉武二的幻想。
潘金莲正是吃准了他的善弱与好欺,看透他的窝囊与怂包,才敢趁他病重之时与西门庆、王乾娘联手将他毒死。
武大郎的最大悲哀,不在于他没有过硬的外形,而在于他缺少生存的智慧:柔肠只适用于善人,对付恶人必须出狠招。
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潘金莲与西门庆相好后,他才成为最后一个知情人。在一个小孩的撺掇下,他盲目去报仇,而忘记自家最大的人力优势与人脉资源,是在县衙做事的打虎英雄武松。
武大郎若有些许智慧,就该把这口恶气忍到武松回城。利用弟弟的胆识与人脉,把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后再绳之以法。如是,不仅可保自己的性命,还不会毁了弟弟前程。
这期故事里,张子华离了又合、犯贱爱作的妻,未必有潘金莲的容貌与才情,却拥有潘金莲堕落与狠毒。
她不顾夫家人的脸面,与大伯哥相好,因他离婚,随他私奔,为他行骗,为他卖身,即便为他坐牢,也在所不惜。可见,灵魂深处,她极具不安分、喜刺激、好作恶的坏女人之因子。
作恶是人性的弱点,每个人的修行,不过是究其一生与这一弱点斗智斗勇,并将其打压碾碎。
但仍有一小撮人,任由恶念泛滥,为非作歹,肆意妄为,藐视伦理,挑战法律,尝到作恶的放纵之乐,难回善行的光明正途。
庸常安稳的生活,之于张子华的妻是牢笼。她喜欢颤抖而刺激地行走在钢丝上,哪怕就地身亡也满脸幸福。
这样的女人,他还指望她回家做饭、养娃看店?如果抱着这幻想,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她拖累至死。被她戴绿帽子?给她养别人娃?贷款把她从号子里赎回来?都是小事啦。坏到极致时,她敢卖房子和孩子,杀了老人与男人。这样的例子,现实中,并不少见。
面对这样的女人,不可一味纵容,更不可抱着拯救她的圣人心态。必须让她感到痛,并付出代价。她犯贱无赖就强硬还击,她不同意协议离婚就告到法庭,她到店里胡闹就果断报警。别忘了,正能量才是当今社会最大的资源与人脉。
这年头,大家都喜欢硬气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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