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常说,白天不懂夜的黑,那是因为白天和黑夜只有交替没有交换。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来说,那些游走在夜幕下的职业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丝神秘。
晚上8点,郑州拉下了夜色大幕,大部分人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或是休闲,或是小聚,这个时刻,却是上了近10年夜班的邵永利走上岗位的起点。
中原万达附近,一排车辆占据了一条快车道,本就有些堵的路口更加难行,“反过来想想,别人乱停乱放,挡住了你的路,你是啥感觉?”在等不来司机的情况下,邵永利给每一辆车都发了个“牌儿”。
在一些小区门口和背街小巷,邵永利只是巡视了一下,并没有掏本儿,“咱这儿的车位情况都很清楚,只要不影响通行。互相理解吧。”
巡视还没有结束,电台就响了,西三环中原路发生一起单方车祸。一辆捷达撞上了护栏,捷达前轮爆胎,护栏被撞歪。
询问、登记完毕后,邵永利又招呼着把护栏扶正。护栏扶正了,他的衣服也被汗湿透了,“现在可容易就感觉累。”
还没歇一会儿,几辆渣土车又呼呼蹿出。“还不到(晚上)10点可蹦出来了。”拦车,要证。连续三辆车,都“不约而同”地证件不齐,要么没行驶证,要么没驾驶证。“有,有,都有,忘带了。这是那谁谁的车……”
司机一个一个絮絮叨叨,邵永利得一个一个解释。其间,他不时会揉一下喉结部位,“嗓子那儿痒疼。”
叫来拖车,处理完渣土车,他从车上拿出水壶,吞了两片药。
去年10月,他就被查出了甲状腺瘤,还是恶性的。手术和化疗,让他更容易感到疲累,说话一多,喉咙就疼。
手术后一个月,他就又杀了回来,“整天歇着也没意思。”其实,他是怕其他同事扛不住。二大队辖区有260多平方公里,夜巡只有5组警力,“我歇了,他们就得干更多了。”
作为中队长,他更是一个老大哥,查车、巡逻、指挥、统筹……“带队伍,自己得先做个表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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